该隐

爱发电已开通老福特同名该隐,个人微博:渣大厨

遥远的他.TL版章节四

每一日,他看着友人维持着一个完整美好蒸蒸日上的家庭,深觉欣慰又讽刺,像他告诉过埃尔隆德的那样,也许他一生都无法真心实意祝福他的婚姻,仅此一项,瑟兰督伊在勒苟拉斯二十岁当日将他送往尼斯,勒苟拉斯怀揣着瑟兰督伊写给哈尔达的回信,哈尔达在尼斯与其家人小聚,此前曾一再来信邀请瑟兰督伊再度踏上合作的旧路,哈尔达满怀兴奋的告知瑟兰督伊目前他已经能够给予瑟兰督伊理想的职务,他的业务在不断扩张,发展趋于稳定,瑟兰督伊没有接受这个邀请连同哈尔达随信的合约书也一并原封交还,附在回信中嘱咐勒苟拉斯收妥,瑟兰督伊希望哈尔达能够给勒苟拉斯一个看看世界的机会,这是他第二次送走这孩子,他依然慷慨满足他小小的撒娇任性,唯独不该发生在彼此双唇的亲密。

勒苟拉斯不愿剪掉明显长长的头发,他紧紧抱住瑟兰督伊的脖子:

“等我们再见,你要亲手剪断它”

瑟兰督伊保持着抚摸它们的习惯,那天风有点大,一股脑掖进他的五指,纠缠着不肯分离。

哈尔达很准时,丝毫没耽误什么便接到了勒苟拉斯,银发的年轻人和瑟兰督伊几分相似,眼神干净,气息多了些轻郁,难得不沉默寡言,收放有度,比起瑟兰督伊的张力,哈尔达欣赏勒苟拉斯的务实与克制。

他们一起在尼斯度过了两周休假式的日子,哈尔达并未与他聊及工作事宜,除了阅读瑟兰督伊的回信后略表遗憾,他表示很高兴能给勒苟拉斯试炼的机会,哈尔达的家人也十分和善,勒苟拉斯尝到了一种有别于埃尔隆德处更加平和的家庭式温馨,相处融洽,他得知哈尔达有一位挂名的妻子,实际尚未婚娶,父母双双健在,家中五个孩子分别是幼弟的三个女儿与长姐的一对儿女。

之后他跟随哈尔达告别家人回到巴黎,哈尔达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完成一篇印刷车间与编辑部的视察报告,勒苟拉斯的报告涵盖了各个部门的工作分类,处理流程及就设想将来营销发展方向的规划简报,哈尔达意外的发现这个年轻人商业意识超前,不愧出自大银行家族的栽培,埃尔隆德担心勒苟拉斯仓促离家远行,又折腾不起瑟兰督伊的顽固,单方面致电哈尔达表明了身份和勒苟拉斯与己的渊源,哈尔达委婉的回应当视其表现而合理相待,没想到惊喜还不小。

【指路随缘居,ID:渣大厨】

他们离开旅馆起便分了手,玫妮鼓励他既然不能回避对方的影响就大胆追求,别让自己后悔连尝试都未付出,勒苟拉斯给了她一个感激的苦笑,他心仪的人既不是女人还是他早已心有所属的父亲,他简直不能想象自己如同瑟兰督伊般的执拗的只爱某个人究竟算不算血浓于水,连哈尔达都惊异于他的相貌,当他坦言确实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谁哈尔达更是不可思议,却也不深探究竟。

相对清闲的年中期间哈尔达给了勒苟拉斯充足的假期以便他可以回去探望亲友,他先是直接造访了埃尔隆德的府邸,那日爱隆携双生子外出洽商刚好不在,家中只有女主人凯勒布里安,费尔南德森老远就迎出来接过他的行李,勒苟拉斯大大的拥抱了年事渐高祖父般的管家并坚持自己能行,对付一只行李箱绰绰有余,安顿好更了衣,凯勒布里安已经吩咐备下茶点,令伯纳德驱车前去知会埃尔隆德,自从两个儿子正式参与家族生意后,几乎不着家了,亚玟前些日子也顺利进入社交圈,各种邀约不断,凯勒布里安向来当勒苟拉斯是最体贴人的儿子,拉着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见他气色尚好,也才安心下来闲话家常,埃尔隆德看了侍者递上的短笺,吩咐儿子们揽下后续事宜,坐上伯纳德开来的车提前返家,埃尔隆德愉快的想着今天晚餐大约还能见到瑟兰督伊,而勒苟拉斯表示不打算落脚萨雷恩米利斯顿庄园,稍晚会回到自己家中,所以阻止了费尔南德森亲自去接瑟兰督伊的计划,凯勒布里安尊重了他的意思,埃尔隆德对此表示了谅解,晚饭在轻松的气氛下结束,勒苟拉斯告辞了埃尔隆德夫妇及费尔南德森,由伯纳德将他送返瑟兰督伊住处。

时间并不太晚,屋子里透出暖光,勒苟拉斯轻手轻脚摸出邮箱底部的备用钥匙开门,瑟兰督伊果然在落地窗前的长沙发上歪着,勒苟拉斯正忐忑着如何出声几步绕到前方,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上一次这样看着瑟兰督伊的睡相他干下了生平第一件糊涂事,如今他已经彻底是个成年人了,该经历的行为一项没落下,可这仍然无法消除他对瑟兰督伊的憧憬、崇拜与鲜明到口干舌燥的渴望,他的心脏像一只鼓不停擂动,要跳出喉咙似的令他呼吸短促,他不能再犯半点儿错,那也许会摧毁瑟兰督伊留给他的最后一丝信任与温存,而他此时此刻根本挪不开腿,男人左颊上的伤痕日子久了褪去狰狞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回忆、触动和安心,那可怕的伤害不会再重复,他不能拒绝他爱着他这个事实,勒苟拉斯与瑟兰督伊拥有同样的无望。

所有的久别重逢仿佛这个夜里应得的安宁,勒苟拉斯对此原封不动,回到他的房间,回归他的角色,隔着那扇门他剥光了自己,紧咬着牙缝,蒙在被褥下卸掉满身逆流的血液交织而成一滩浓稠的qingyu,他的胸口和眼角一样酸涩疲倦。

勒苟拉斯在梦中一片错乱里被熟悉又茫远的鸟鸣唤醒,视线清晰后重重舒了一口气,已经不算早了,他赶忙起身梳洗,经过餐台前,瑟兰督伊坐在星斑似的晨光里拆开早报,桌上摆着两份早餐,茶汤冒出松散的烟气,恍如过去的岁月一尘不染绊住了他的脚步,稳住他的彷徨,瑟兰督伊放下报纸用熟悉的声音打断他的呆滞:

“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不过这个年纪下面醒的通常比脑子快”

勒苟拉斯足足愣了十来秒,脚下生风砰地一声逃进浴室,他真的睡懵了,光着身子被提醒了chenbo这件事,勒苟拉斯在镜子前站了好久脸红的像只番茄,许多片段翻江倒海灌进他的脑中,至今最令他狼狈的是瑟兰督伊曾亲手替他大方解决了此刻同一件事,在喷淋的水帘中,勒苟拉斯闭着眼呼吸急促,羞耻的喉音止不住的逃逸,他幻想着瑟兰督伊的身体,同他一般赤裸却结实有力的拥着他,隐秘的部位奇妙的骚乱着,勒苟拉斯几乎能感受到瑟兰督伊将如何爱抚他,他亵玩着自己最后弄脏的依然是双手。

在勒苟拉斯几分羞愧的面对他的早饭时已经距离他进入浴室很长时间了,瑟兰督伊心知肚明自然不闻不问,而也只有勒苟拉斯清楚每个难以启齿的细节,他为自己和瑟兰督伊各添了一杯茶,安静的吃着瑟兰督伊经手准备的食物,充满细腻的回味,报纸终于被搁置在餐点之外,瑟兰督伊开始进食,先给勒苟拉斯夹了一块烤牛腱,叮嘱他先将汤喝掉,勒苟拉斯仔细吃掉每一口,像是珍惜来之不易的每一次重逢,一个声音穿经他的耳膜熨平他略快的心跳:

“你长大了......”

他看到瑟兰督伊更加成熟几分的笑,很淡,温度正好。

忽然他的头发从脸侧撩起,瑟兰督伊支着下巴继续对他说:

“我该替你剪掉它了”

勒苟拉斯坐在庭院中那株蓬勃的犬玫瑰下,一大块轻麻包着他,瑟兰督伊弄来一只浇花的喷壶打湿那些即将告别生长的银色头发,瑟兰督伊剪得很慢,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时光悠长,每剪断一绺发丝就说起勒苟拉斯过去的一件囧事,勒苟拉斯抗议了几次最后只留下两人憋不住的笑声,当他头发被剪得短过耳后时:

“勒苟拉斯,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我只要你明白一个道理,没有人能一直陪伴着你,而我也一定会先你而去,不要太执着于无法得偿所愿的事,我能给你的从来都不多,可我相信你能得到更好的,你的一生才刚开始,我很欣慰看见你长成一个有所担当的人。”

清凉的风拂过银发曾长时间婉拒触碰的肌理,挣开树荫的光照像他在热带海洋中见过的水母游动着环状晕影,恍惚得犹如水波与他泣不成声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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